《孽海花》让我们从情场看官场，它既是谴责小说，也可算青楼小说。小说女主角傅彩云的原型是晚清名妓赛金花，她从花榜“状元”成为状元夫人，风月场中能否存在纯真爱情？还是终究逢场作戏？让我们走进这个传奇故事。

20世纪中国小说，今天是第九期。

上一期我们讲到《孽海花》跟其他晚清的谴责小说比较，有三个主要的不同。一个就是从上层写官场，不仅有批判，也有同情。第二个是从外国写官场，西洋景神奇古怪。第三是情场写官场，明明是性工业、卖淫嫖娼，现在的语言比较粗俗，可是那个时候可以变成一种谈情说爱。

我们在第三期节目当中讲过，清代文学原有一个叫狭邪小说传统，也叫青楼小说。讲的都是官员、文人怎么试图在风月场中，寻找感情或者宣泄欲望。

鲁迅把这类文学分成三个阶段：从“溢美”到“近真”，再到“溢恶”。

溢美者，王德威说魏子安的《花月痕》就是代表。在风尘中发掘情爱真谛，小说里边有两对恩客与佳人，韩荷生与杜采秋功成名就，韦痴珠、刘秋痕却贫病交加、含恨而死。

我在课堂上把四个人名字写出来，叫学生猜哪个是男、哪个是女，他们都猜不出来，四个人名字都像女的。

简单说，《花月痕》是把一般纯真爱情的梦想，放在才子跟风尘女子的关系当中。袁进说，后来“鸳鸯蝴蝶派”这个概念就来源于《花月痕》三十一回。

所谓近真的青楼小说，那就是《海上花列传》，比较接近社会跟人性的真实。这个小说，后来鲁迅、胡适、张爱玲一致推崇。不过它的出版是在20世纪之前，所以没有在我们的书单上，但是各位放心，我们之后还会反复提起这部名作，暂且略过。